一顿高昂的晚饭下来，谁也没吃几口。
方矩将大包小包的打包盒塞进出租车，嘱咐了司机几句，便挥手向林露说再见，“林小姐，希望你早日找到男朋友。”
车开走了。
林闲闲似乎忍着什么开心的事没说，这会得了机会，脸上立马灿烂，“散步去。”
方矩：“？”
下着雪呢。
“散步去。”
林闲闲又重复了一遍。
方矩无奈，“我去拿伞。”
两人沿着街道走，路灯下汇聚着纷飞的雪花。
方矩将伞往林闲闲那边偏了一点，自己有半边肩膀露在外面。
林闲闲注意到了，从方矩手里将伞拿过来，又往他那边遮了过去，“我从雪里来的，不怕冷，也不怕雪，雪山上只有冬天，这是我最习惯的季节。”
“你想念雪山吗？”方矩突然问。
“不想，”林闲闲毫不犹豫，“雪山抛弃了我。”
方矩垂眸想了一会，才说：“可我也抛弃了你，两次，你为什么……”
“可你现在在我身边，”林闲闲认真地说，眼里露出一种对自然的虔诚，“如果有一天，雪山长了腿，也跑来我面前，我一样会原谅它，爱它。”
方矩笑道：“雪山是长不了腿的。”
林闲闲：“所以我是不会爱它的，我只爱你的腿，又长又白……”
“小闲！”方矩打断他，“正经一点。”
“噢。”
为防林闲闲不懂什么叫正经，方矩想了想，决定给他解释一番，“小闲，虽然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但……其实不必每次都说出来。”
“唔？”林闲闲歪头看他，“可二爸说对恋人要坦诚。”
方矩：“……你二爸还说什么了？”
林闲闲：“还说不能将爱意藏着掖着，我本来打算过两天在微博上……嗯，好像叫‘官宣’，我看大家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