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恒离开周家的时候还没感觉到饿。
但正赶到中午饭点整条街都是饭菜的香气。闻到炒菜的香味，陆玉恒这才意识到他从昨天到现在三十六个小时里只吃了几口蛋糕和一杯豆浆，胃抗议地绞痛起来。
他捂着胃拐进最近的沙县小吃，点了一碗馄饨。
等馄饨上桌的时候，手机响了。陆玉恒下意识想按掉。
王滨从早上到现在已经给他打了五六个电话了。
陆玉恒翻过手机，看到来电人松了口气，按下接通：“喂。”
“恒哥？”王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嗯，没事，”陆玉恒稍稍放松了肩膀，从一旁的桶里抽出一双方便筷子，“你下课了？”
“是啊，这次来的家教喜欢速战速决，着急回家喂奶，”王涛笑了两声，“你没事儿就好……那你、你现在在哪呢？”
饭店阿姨笑着走来：“同学，你的馄饨。”
“谢谢。”陆玉恒看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轻声道，“……王哥，对不起。”
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王涛漠然地盯着自己手机看了半天，抬头问王滨：“见鬼了，他怎么知道你偷听啊？”
王滨轻轻吐出一口烟，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侄子，“他比你聪明。”
“那是，”王涛耸耸肩，“看咱俩亲戚的面上，就这一次啊。你差不多得了，再死缠烂打，我都没脸见他了。”
王滨按灭了烟头，不再说话。
王涛以为他终于肯放弃了，连忙转身给陆玉恒发短信道歉解释。
陆玉恒放下手机想了想，还是有点心烦，索性关机，世界仿佛彻底清净了。
胃又疼起来。
陆玉恒连忙喝了两口汤。温热的紫菜虾皮汤从食道滑落进入胃里。
胃部的抽痛缓解了许多。
“看好了吗？”饭店阿姨走到他身后，“吃点什么？”
“馄饨。”
陆玉恒喝汤的手顿住，转身回头看到坐在自己身后的周婓，瞪大了眼。
周婓起身绕道他对面，勾起嘴角调侃，“啊，小少爷喜欢吃小馄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