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亦和越亦两人并排坐在床边,一高一矮，大脑几十公分的距离却好像将思维隔绝了几重山，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一段时间,越亦才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太心急了。”苏小亦猜得zj并不完全，只好半编半蒙，“刚刚在皇后那里，你不该用那种眼神看我zj。”
越亦撇过头，看了她一眼。
苏小亦很平静，“你不用这样看我zj,你很聪明,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太聪明……嗯,怎么说呢,大概聪明到让人感觉这怎么会zj是一个小孩能想到的,或是能完成的。”
“就这样？”越亦说。
“你的破绽其实很多，只不过之前我zj,我zj一直想不通,淳落到底是怎么能在你父王的眼皮子底下把你母妃绑在寝殿的？”
当时苏小亦调查过一段时间，她私下问过一些人,除了他们对淳落和风卿平日狗仗人势的不满，其他的什zj么都问不出。
苏小亦只以为他们是惧怕那件事zj背后的人,才不敢透露半点消息。
然而当苏小亦去越平川那里套话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越平川好像对此事zj一无所知,甚至对苏小亦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你真的不知道我zj么？”
-“本王每日都会去探望凝之,她无非是抚琴吟唱，还能做什zj么？”
于是最后关于王妃的那些事zj，苏小亦几乎全是从星儿的嘴里听说的,所有的怨气、悲伤、不平都是经由星儿传达出来的。
而最微妙的是，苏小亦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星儿几乎什么事zj都听越亦的，甚至星儿说的很多话其实都是越亦想说却不方便说、遂交由星儿来说的。
再有，越亦之前说‘那些人’常接她去宫里住，关于‘出身’的话也是她在他们毫不避讳的情形下听到的，可越平川却说‘那些人从未嫌过你’。
为什么？越平川迟钝到自己女儿在宫里zj受了别人冷眼都察觉不到吗？
越亦仿佛是在往苏小亦对那些人的‘仇恨’上zj浇油，从她‘姐姐’苏凝之的遭遇再到越亦自己的遭遇，最后到‘那些人’对于一般平民的态度，都好像是在牵引着苏小亦往一个仇恨的深渊走去。
苏小亦解决淳落，那是她迈出的第一步。
可苏小亦明显感觉到越亦对于自己只解决淳落而放过风卿的不满，那会儿苏小亦还不大理解，现在她明白了——按照越亦的计划，苏小亦本该将她们二人一起解决的。
“六年前中秋那件事zj暂且认为是真的，可其他的……到底有多少zj是你编出来的？你母妃根本没有被绑过，那些布带是你一早布置好故意让我发现的，是不是？”苏小亦咄咄逼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zj不是你姨娘？”
“那日我等了你好久，等到天黑了你才来。”越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苏小亦摸不着头脑，“哪天？你比我zj？”
“六年，我zj比你早六年。”越亦叹了口气，眼里不再隐藏成年人的阴郁，“很久以前，我zj做了一场长达二十二年的梦，梦里……我被一个叫居璞的男人杀了，我zj……”
等……等一下？